虞翎

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后会有期。

【非典型武云】梦中客

#非典型!看好是非典型!
#武当gay里gay气预警
#怜花公子好感度刷的不够不太了解,所以参考了王怜花的人设
#欢迎吐槽文笔情节等,拒绝吐槽人设

1、
“道长,这个宝石怎么卖?”一道女声惊醒了半梦半醒的虞白,他摘下挡住视线的斗笠,那姑娘手里正拿着一块蓝水晶。

“不值钱,送你了。”虞白随口答到。那蓝水晶原本是他上次去玲珑坊送给怜花公子的东西,没想到人家却不领情。姑娘也不客气,把蓝水晶收到口袋里,继续蹲在他的小摊前挑挑拣拣。

虞白靠着墙根观察这个姑娘。若不看她的衣着打扮,只看样貌,必定要把她误认为是暗香弟子了,只是水蓝色的衣裙早已昭示了她的身份,不过,他总觉得她该打扮得艳些才好看。

“我还有块碧玺,你要不要?”

2、
她叫羽蝎,是正统的云梦弟子。

“道长,你这名字可真有趣。”她端着酒杯笑个不停,杯中酒却一滴也未洒出,“不像个修仙的道士,倒像个姑娘。”

羽蝎的声音算不上悦耳,没有一般云梦弟子的清亮和温柔,更没有暗香弟子的性感和妩媚,结合她的性情,虞白觉得她更像是混入云梦的华山弟子。

“谢谢,你的名字与你很配,”虞白抿了一口酒,目光指向她右脸上的蝎子纹身。他向来是不会在嘴上输给别人的,只是他想不想接话的问题而已,“很像是暗香混入云梦的奸细。”

招手叫小二来结了酒钱,虞白在羽蝎把灯甩向他之前出了酒馆。

3、
前些日子得了几张颇有趣味的西洋画,虞白想拿去与怜花公子一同欣赏,顺道给深陷点香阁的二师兄送些钱财。才进入鼓楼街,虞白便发现似乎要比往常热闹些,不,是热闹很多。

“梁妈妈,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“我们是来看莹莹姑娘跳舞的。”

一个熟悉的女声与他同时出言,虞白转头,看见一脸惊喜的羽蝎,她身后站着摇着扇子,笑得高深莫测的楚留香。

“香帅,蝎姑娘,好巧啊。”虞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,但他依然保持微笑。

4、
虞白第一次去玲珑坊,也是被楚留香带过去的。

但他记得他那时候可是规规矩矩地跟在楚留香后面,一路不着痕迹躲过各式各样伶人小倌的手。

“小友,久不见,你竟也成这儿的常客了。”话虽如此,楚留香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惊讶。

“香帅说笑了,不过是受命多关照蔡师兄而已。”虞白撑着头,听着羽蝎与陪酒的姑娘讨论口脂和香粉,完全没有寻常女子第一次来青楼的羞涩。

“虞少侠,怜花公子请您过去呢。”点香阁的老鸨扭着腰蹭过来,抛给楚留香一个媚眼。

无伤大雅的谎言被揭穿,虞白看着楚留香的笑容莫名有些紧张,他缓慢起身,僵硬地行了个礼,“香帅,晚辈失陪了。”

5、
“你今日的心思,似乎不在我这里?”怜花公子破天荒地主动给他倒了杯酒。虞白没有接茬,只闷头把那初品很甜实际后劲十足的梨花酿灌下去。

“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吗?”怜花公子在桌子另一侧坐下,把玩着价值不菲的白玉扇子。虞白像是被惊醒,动作有些慌乱地掏出那几张西洋画。怜花公子低头,神情专注,好像真对那独特的写实画风感兴趣似的。

“喜欢吗?”虞白有些期待地问,“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。”

“嗯,上回你要送我的蓝水晶呢?”怜花公子的视线依然停留在画卷上,没有回答他的话。虞白猛地听他这么一问,顿时有点心虚:“你不是说颜色太素了,不喜欢吗?”

怜花公子有些好笑地看着虞白变得局促不安,进一步紧逼:“是有些素了。我记得你还有块碧玺来着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让我猜猜,”怜花公子忽然站起来,上身探向虞白,一手撑着桌子,另一只手拿白玉扇子抬起虞白的下巴,对上他错愕的双眼,“是那个与楚香帅同来的云梦姑娘?”

虞白张了张嘴想要发问,又泄气似的把问题吞回肚子里。

蓝水晶和碧玺,除了云梦弟子还能有谁呢?

6、
虞白十分怀疑羽蝎是因为太烦人而被叶澜赶出来的。

“道长,你为什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啊?”

“……没有愁眉苦脸,天生就长这样。”

虞白的眉头微微上翘,再加上他总喜欢抿着嘴唇,仔细看看,倒真像是愁眉苦脸。羽蝎天生笑唇,更衬得他面色不善。

羽蝎忽然挡在虞白前面,双手捧住他的脸。虞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,他永远猜不透这姑娘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。羽蝎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,最后把拇指按在他的嘴角往上移。

“道长你生得这么好看,不多笑笑可惜了。”

7、
“呃啊!”后背砸在铁杆上,整个铁笼被震得嗡鸣作响。虞白撑起上身想要站起来,却因为力气耗尽只能靠着身后的铁笼坐在地上。暴雨毫无遮拦地淋在他身上,发髻在打斗中散开,发丝被雨水粘在一起,无力地垂下。

“交出……圣药……”陷入癫狂的武维扬攻击力极强,他的声音在雷声中仿佛野兽低吼。虞白咳出一口血,“够了,”白衣上的血迹被雨水晕开,“武维扬,你害死的人够多——啊!”

虞白被武维扬踹翻在地,一脚踩在胸口。“总要……有人……牺牲……”武维扬失去了耐心,弯刀高高举起,落下。

“铛——”弯刀在半途中颤了一下,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了。虞白只觉得右眼被骤然蒙上一层红纱,再也无力支撑,昏死过去。

失去意识之前,他完好的左眼似乎看到自己被一阵绿光笼罩。

8、
我在哪?

虞白感觉自己眼睛上蒙了一块布,想要伸手扯下来,却发现浑身酸痛,根本抬不起胳膊。

“醒了?”虞白惊觉那是怜花公子的声音,紧接着他被人扶坐起来,背后垫了几个软垫。唇上传来光滑的触感,虞白顺从地张嘴,温水湿润了他的喉咙,开口声音依然沙哑:“这里是玲珑坊?”

怜花公子轻笑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虞白继而苦笑说道:“你从不肯让我留宿。头一回睡在这里竟是这样的原因……是你救了我?”

“你这样忘恩负义,那位蝎姑娘怕是要伤心了。”怜花公子轻触虞白右眼的位置,那里有一道疤,贯穿了眉和眼,看起来着实恐怖,“若不是她救治及时,你这右眼只怕就要废了。”

“果然是她……”虞白喃喃道。

“当时你的体力和真气都耗尽了,所以现在才会浑身酸痛。”怜花公子的手指拂过伤疤,划过脸颊,捏住虞白的下巴,迫使他抬起头,“独闯十二连环坞,亏你想的出来。”

“咳,她现在身在何处?”

“不担心自己是否还能习武,倒先担心起别人了?”

虞白没有被怜花公子的话吓到:“如果你都治不好的话,那估计连来去祖师也没有更多办法了。”

9、
虞白是半路出家,内力不如一般武当弟子纯厚,待能够自由走动已是半月之后。他走出玲珑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羽蝎。

就像最恶俗的江湖话本一样,他再没有找到她。

他转遍金陵,江南,中原,访过应天府,薛家庄,麻衣教,就连万圣阁,他都悄悄潜入过,得到的只有方思明的轻蔑:“我怎不知,你何时也同楚留香一般儿女情长了。”

虞白拜访过云梦。叶澜听他问起羽蝎,收起调笑的语气:“她已在几日前被逐出云梦了。”

“烦请叶掌门告知一二。”

“你知道,云梦弟子修炼医术。医者,治病救人该当本分,最忌伤人害人。羽蝎药理天资平平,毒理却出类拔萃。我本看她心善,便放任了她,谁知,”叶澜叹了口气,“半月前,凤尾帮帮主中毒而死,他的仙药被掉包了。你可知道?”

虞白攥紧放在膝上的手:“武维扬罪该万死,他为了所谓的仙药连兄弟都能害死。”

“不论是不是该死,羽蝎身为医者,都不该如此。”

“……晚辈叨扰了,告辞。”

10、
“道长,雨大路滑,可否借车马一程?”女子带着斗笠,看不清面容。

虞白撩开帘子:“上来吧。”

女子的衣料不似寻常人,衣着款式略有眼熟。女子从虞白身边钻进车里,他嗅到她身上有一丝熟悉的香味,似乎在哪里闻到过。

“道长可是要去严州城?”“不,去万福万寿园,给金家送货。”“道长是个行商?”“不错。”“那道长猜猜我是做什么的。”“看你的衣料不菲,莫不是个弈客?”“道长说笑了,左不过出入擂场,倒卖些伤药罢了。”“你此番去严州城,是去拜访张简斋张先生吧。”车内传来一声轻笑。

“正是。”

雨声渐小,阳光穿透树林,搭起座座朦胧的彩虹。虞白把车停在最靠近严州城的一个农舍,准备买捆草料喂马,顺便讨碗茶喝。

待他抱着草料回来时,车内已空无一人,一只斗笠安静地扣在地上,仿佛无人来过。

11、
有师兄问过虞白,他是否还在寻找那个云梦出身的姑娘。他只道修道之人,怎能不舍凡心。

他不曾告诉任何人。

那天跑商,他没有穿道袍。

那天他眼熟的衣着,是按云梦的款式剪裁的。

那天嗅过的香味是草药味。

只有病者和医者才会去找张简斋先生,寻常的伤药找药铺就可以抓。

他未曾忘记那不算悦耳的声音。

评论

热度(37)